目前分類:流光飛影 (15)
- Mar 25 Thu 2010 12:53
不清醒的人生
- Dec 16 Tue 2008 12:37
幼犬
- Dec 12 Fri 2008 15:05
單身物語
看多了小說裡的悲歡離合,無奈情事,就越發覺得自己幸福,現實裡多數人的生活是一成不變的孤寂,早上了起床上班,天黑了下班回家,週末時和朋友聚聚,禮拜天睡睡覺,然後年紀越大,隨著朋友們各自成家,能夠在週末陪著你的人越來越少,單身的屋子裡一室冷清,剛陷入熱戀的好友很沒意氣的拋棄你跑去戀愛了,然後發現自己活了這麼多年,時間一瞬間流過,自己卻還在原地。
- Dec 11 Thu 2008 13:18
玻璃瓶裡的小屍體
我迷著看網路小說已經好一陣子了,起床就看,看到天昏地暗,一個故事又一個故事接著沈迷下去,出門時,坐上車以後就立刻打開手機看下載的小說,可以說我的生活除了必須的那些都泡在小說的幻境裡。
我就好像養在玻璃瓶裡的小屍體,那液體是福馬林。
暫時還沒對這樣的生活厭倦。
可是我的熱情總是很短暫,對於其他。自從上次錢包被扒,我連出門都沒甚麼興趣,只去家樂福作每週必要的採購,還有每個月去一次花市買蘭花,這個月我還沒去買,想出門又覺得厭膩。
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到農曆新年了,年關將近,路上大概扒手騙子橫行,這個五光十色的城市承載著每個人的慾望,我總是不敢過多碰觸,怕被吞噬。金融風暴從遠處席捲而來,所見的一切隱隱地含著一種不安和緊張感,大家像被推擠到懸崖邊,只要再一步就會掉下深淵,而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落入深淵的人是誰。
如果撐過這段時間,一切都會變好的,每個人心底都在這樣不確定的想著。
我看過在馬福林裡的小屍體。
那一整排玻璃盅從胚胎期一直排列到即將出世的的嬰兒大小。
液體是淡褐色的,那小小的身體有一種不自然的死白,他們不知道為甚麼排在偏遠鄉下的醫院裡,而且還是很多人看得見的地方,因為這段影像太過詭異,所以我不確定我的記憶是正確的。
如果是正確的,那麼他們是在台東關山的醫院裡,那時我很小,大概還沒上小學,為了甚麼去醫院我也不記得了,只是對那一排小屍體印象深刻,記憶的後半段是基督教的修女帶著微笑和我說話,她們穿著藍黑色的袍子,頭髮包裹在白色的頭巾裡面一絲不露,他們就住在教會樓上,每個人都有一張小小的木床,木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。
每個修女的胸口都帶著十字架,就好像每個結婚的人都帶著婚戒一樣,她們的臉上永恆地有著聖女般地微笑,言語溫暖和煦,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的不多,但是這一段記憶卻在自己打出「泡在馬福林裡的小屍體」時突然出現,那時的窗戶都還是木頭窗戶,其實那個山腳下的小鎮大概還有一半的房子沒多大變化,窗子依然是木頭作的,昔日可以借漫畫的那個有著怪老頭的小屋裡面空空蕩蕩的,破舊的昔日的時光就停留在那深深地黑暗裡,陽光都透不進去。
只有柏油馬路和小學還有翻修過的房子嶄新,路上的行人依然不多,這個小鎮像被時間定格似地存在,等到幾十年過後,我也已經老了,這小鎮的樣貌大概還是沒多大變化吧?
可是在這小鎮待一天還好,待兩天以上很容易感覺到永恆的孤寂,會想逃離這個地方,這個地方寂靜安祥,空氣新鮮,人們的笑容純樸,可是他們像玻璃罩似地把這一方天地與喧囂的塵世隔離了,熱鬧的城市遠在百里之外。
那時年幼的我常常看著藍天,還有藍天和山巒交界處的白雲,關山鎮就在中央山脈下方,這裡的山巒高聳,山的最高處常常雲霧繚繞,好像住著神仙似的,那時每天早上我看著那個交界處,想著我什麼時候才會被接回台北,這裡安靜靜止,沒有太多喧嘩罪惡,可是我寧願在鬧哄哄的喧囂裡待著也不想在這片寧靜裡度日,所以每天等著天黑,等著天亮,一個星期過的彷彿一年般漫長,間中夾雜著奶奶重男輕女的謾罵,我討厭這個地方,那時候。
可是結婚後某一年,和北極熊來這裡騎腳踏車,我們沿著小鎮騎了一圈,天空灰灰的,溫度和空氣都剛剛好,騎累了屁股痛了我們就下來走一會路。我從來沒有到過這麼遠的地方,也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這個小鎮,每次回到這裡,總是鬧哄哄的一堆親戚,不然就是和愛喝酒的爺爺愛罵人的奶奶一起,可是那時和北極熊兩個人在一起,突然覺得在這裡定居也是不錯的,過了那麼多年,老宅裡早就無人居住,舊日的氣氛也已消失,門口的龍眼樹和後屋的蓮霧樹也早已因為道路拓寬而被砍除,那些童年裡漫長等待的夏日,早已不見。
只在心底留下一個害怕被遺棄的年幼的自己。
- Oct 07 Tue 2008 16:15
因為海角七號的日文情書...
- Nov 11 Sun 2007 14:29
小貓
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
窗外是秋天
對面的煤炭場停工了 像荒涼的墓穴
偶爾想要活著的什麼 擁抱在手裡
看牠輕手輕腳地 在屋裡遊走
我們因為寂寞 所以想擁有
偶爾 會想打探你的消息
然後多年過去 你的笑容裡也參了歲月的塵埃
我也不再是當年的女孩
幸福的人不寫詩 孤獨的人貼著自己的呼吸存在著
我們的背枕著冰涼的秋
然後回憶 偶爾回憶
偶爾 會想打探你的消息
- Nov 07 Wed 2007 00:54
擔心
每次北極熊出差,如果沒打電話回家我總會特別擔心,擔心他發生意外,擔心他困在什麼地方,總而言之,腦袋裡會自動搬演各種狀況,然後感覺的到自己心臟的跳動,撲通撲通。
小時候每次爸爸媽媽兩個人單獨出門一兩天,我也會這樣胡思亂想,總往壞的想,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。
原來大部分時候我的心情太過平靜,所以沒什麼雜感可寫,總要情緒起伏時,會想藉由文字釋放那些暗流,問題不一定借此消失,但是總是一種宣洩的出口。
然後我想人總是這樣,擁有的時候舒適的享受著對方給予的溫度,等到感覺到有失去的可能,才擔心。
然後會有點後悔那些無聊的小摩擦,但是當下又是極認真的困倦於同一個問題,芝麻般大小卻會偶感不適的問題。
剛剛上104去看上海的工作,工作是有的,隔了那麼多年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適應上班生活,而且光想到摸回老本行,就乏了,大概也沒有老闆願意三點放人的吧,不過這樣小饅頭上幼稚園下課時就無人照顧,嗯,無聊的人總想著這些無聊的事情。
過了午夜以後,窗外的寒冷透過窗子滲透進來,然後大理石地板也冰涼了,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,披了披肩,開了桌燈,我和自己說說話。
小饅頭已經睡了,北極熊不在家,窗外的燈光滅了,北極熊的手機也打不通,所以這晚就這樣自己和自己過了。
通常我的擔心是多餘的。但是偶爾還是會杞人憂天一下,沒辦法。
- Aug 12 Sun 2007 21:30
假性單身夜
手術後,因為傷口還插著引流管,所以我從開刀到現在一直沒和小北極熊見面,而大北極熊在上海,每天每天,多數時間我和我自己以及我的傷口相處著。
這時的自我逐漸清醒,在蒙在灰塵裡的珍珠,隱隱的發著光,然後我存在,我與我的意識共處,對談。
這和被丈夫小孩包圍的幸福感不同,那種幸福感是有人的氣味的,像一盞昏黃的燈光,暖暖的光線在微雨的夜裡照的人暖烘烘,空氣中恰好的溼度像醉人的醇酒,每天每天我都期待著三人共處的時光。
但是此刻的現在,只有我與我自己存在,那感覺清晰明朗,空氣中的波動,窗外剛下過雨的夜裡氣息,空調恆定地吹著冷風,四天沒洗的頭冒著酸味,音樂在耳裡流動,眼睛因為過度盯著銀幕而酸澀著,我想我該先躺下休息一陣子了。
- Aug 12 Sun 2007 18:52
告別乳房
我曾經有一對非常豐滿的乳房。
從少女時期到懷孕生子之前,她們是一對高聳的半圓形球狀物體(E CUP),由於太顯眼了,走在路上,路人的目光不免只落在這裡,然後我從發育之後就要學習忽視別人的目光,這一點經過多年的反覆練習以後,我學的非常好,所以走在路在,這條路只有我一個人存在,在抵達目的地之前,在走動時我觀看路邊的風景,非人的那些,但是一但停下,譬如坐在捷運或者人多的公車上,那時就會非常不自在,我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被觀看著,然後拉緊胸口的衣服,會非常清楚地意識到別人的目光,各式各樣的目光,然後下車或者出了捷運以後就學著遺忘,這一點我也學的非常好。
- Jul 16 Mon 2007 01:47
平靜的某段
搬到上海已經過了半年,房子裡還有好幾箱紙箱未拆,多數是CD,還有一些從前放在書桌的瑣碎雜物。
其中一個白色的宅急便紙箱,放滿了以前買的卡式錄音帶,都是原版的,而且都是自己喜歡的歌,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卡式錄音機了,隨身聽也丟了,那箱精華,尷尬的壓在最底下,也不知該如何處理。
丟了,可惜,不丟,放著佔空間。
空盪的客廳順利的話在月底會在適當的位置擺上家具,然後加上一些該有的燈,把收藏的CD放到新訂做的CD櫃裡,就可以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聽著音樂然後看著窗外的景色消磨時間。
這個窗戶可以看見美麗的黃浦江和夕陽,最近七點多才開始天黑,天逐漸暗淡時,遠處的外灘和東方明珠塔的那顆彩球就會打開燈光,開始絢爛的夜晚,一直到十點鐘,灰姑娘才乘著馬車離去。
這裡有很多東西可能是假的,也有很多東西是真的,真真假假混雜在一起,讓人無從分辨。
- Jun 18 Mon 2007 04:59
失眠
自從脫離職場以後,無所事事的悠哉生活讓我晚上失眠。
這樣寫對不對呢?原本我就是個晚睡的人,上班時總喜歡大約兩三點的時候才睡,結婚以後,乖乖地在該睡覺的時候躺平睡好,關了燈以後思緒潮湧,他們是一波波的文字海浪,原本有些輪廓,然後,漸漸地像收訊不良又常常轉台的收音機,瑣碎的資訊充滿地不外是白天無聊逛網路新聞看到的一些枝微末節,或者一個想發引動的各種想像。
- Apr 05 Thu 2007 02:00
習慣

人很容易就會習慣,也許一個禮拜,也許一年。
然後習慣了你不在身邊的日子,習慣了在夜晚想念你,習慣了曾經熟悉了又陌生了舊家街道,習慣了新開的店,新發現的好吃的牛角麵包,好穿的純棉衣服。
習慣了窗外一到七八點就喧鬧的小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