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術後,因為傷口還插著引流管,所以我從開刀到現在一直沒和小北極熊見面,而大北極熊在上海,每天每天,多數時間我和我自己以及我的傷口相處著。

這時的自我逐漸清醒,在蒙在灰塵裡的珍珠,隱隱的發著光,然後我存在,我與我的意識共處,對談。

這和被丈夫小孩包圍的幸福感不同,那種幸福感是有人的氣味的,像一盞昏黃的燈光,暖暖的光線在微雨的夜裡照的人暖烘烘,空氣中恰好的溼度像醉人的醇酒,每天每天我都期待著三人共處的時光。

但是此刻的現在,只有我與我自己存在,那感覺清晰明朗,空氣中的波動,窗外剛下過雨的夜裡氣息,空調恆定地吹著冷風,四天沒洗的頭冒著酸味,音樂在耳裡流動,眼睛因為過度盯著銀幕而酸澀著,我想我該先躺下休息一陣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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