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上海的溫度大約37度,聽說上個禮拜六是41度,可是比起香港的潮濕黏熱,這裡的溼度稍微低一點,又或者我幾乎很少出門,即使出去也是以車代步,所以感覺到熱的那一瞬間通常是門口到車門的這一段距離。

記得每年在香港最想當有錢人的時候就是夏季大折扣,還有天熱或者下大雨還要擠公車的時候,北極熊受不得熱,所以他大概一到夏天就痛苦的不得了,還好這幾年也漸漸適應,我想再過幾年就會變成棕熊了,呵。

搬到上海,大概很容易被寵壞,現在在寬闊的家中走的習慣,竟也覺得這樣的居家尺寸剛好,只是坐車這件事與其由司機開車倒不如叫計程車來的順意,因為計程車不用在外面等你,銀貨兩訖。用著司機,雖然是使用者付費,但總覺得哪邊卡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,因為我不習慣要人等,心底會有股壓力,也會算著司機下班的時間,免得佔了別人的時間,所以用起車子總覺得有點卡卡的。可惜上海的計程車尖峰時間基本上是攔不到的,而且上海市太大,很多計程車司機路不大熟,所以偶爾還要指路。而司機開車,車裡永恆的乾淨清爽沉默,你不開口司機不會無聊找話聊(這點最好),而且總是準確無誤抵達目的地,因為他當了三十年的司機了。
 
今天頻繁地在大樓與車子裡一進一出,冷熱落差過大,現在大概有點中暑了,新天地裡來了香港的遊客,講著熟悉的廣東話,弄堂一進一落的,每個小門小戶裡面販賣著昂貴的貨品,或者價格高昂的菜單。如果從弄堂望向天空,那應該是最原始的印象吧。

搬到上海以後,對上海開始多了許多興趣,在網路書店找小說的時候只要看到有關上海的描述,不管是人還是物,就會想買回來細看,透過書中的敘述,再加上實際的眼觀耳聽,倒是可以驗證似的。

上海的女人們多數很會打扮,不管他們的年齡大小,感覺上總是打扮整齊了才出門去,有些頭髮還是做過的,像月份牌的美女走了出來。

每間店門都小小的,賣的東西有的很單一,很多賣香煙的小店鋪,就真的只靠賣香煙就可以生活下去,也是厲害。小店的老板娘在門口篩著米糠,仔仔細細的,樓上養了幾盆盆栽,窗框還是暗紅木色的,只是久沒上漆,已經略顯斑駁,可是這樣的弄堂是有人味的,一代一代住著,小樓小堂裡的的牆壁吸收了歲月的氣息,也或許吸收了許多耳語,他們彷彿有自己生命似的,可是這城市在建設,建設的同時也就摧毀了許多這樣的弄堂。

不過上海這裡基本上沒看見什麼診所,看病都要上大醫院去看,光排隊掛號看醫生可能就要花去一天的時間,光想就打退堂鼓(因為依照上次的經驗,每一道程序都要重新排隊繳費),所以有什麼不嚴重的小病小痛還是撐著回台灣看。

昨天夜裡熬夜看王安憶的長恨歌,那是漫長的上海女人的一生,書裡略過了幾個敏感時期,上海弄堂裡的人物們在小世界裡細碎的活著,連光影和時間也是錯落細碎的,然後時間在那細碎與細碎之間,輕輕一躍,帶著笑意離去,無人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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